黄蕙兰(1893年-1993年),女,1893年出生于印度尼西亚,外交家顾维钧第三任妻子,南洋富商黄仲涵之女。1904年负笈美国,1920年与顾维钧结为连理,生子裕昌、福昌。1956年离异。
黄蕙兰893年生于爪哇,即印度尼西亚,时在荷兰殖民统治下。祖父黄志信先在海港做苦力,后做走街串巷的小货郎,硬是靠勤劳、智慧和节俭富裕起来。黄蕙兰的父亲黄仲涵,继承了祖业并有了极大的发展,成为爪哇华侨首富。黄蕙兰的生母魏明娘,祖籍山东,是爪哇中国城内第一号大美女。15岁时嫁给黄仲涵。教魏明娘惭愧的是她只为丈夫生了两个女儿:琮兰和蕙兰。自黄仲涵纳妾后,魏明娘与其关系便日渐疏远,钟情于佛事了。后来干脆带着黄蕙兰远走伦敦,永远地离开了黄仲涵。
黄蕙兰锦衣玉食,家中备有中欧两式厨房。欧式厨房的总管曾任荷兰总督的大厨师。她与父母进餐时,有一个管家和6名仆人伺候在侧。餐具都是银制的。
母亲视她为掌上明珠,黄蕙兰3岁时,送她金项链上的钻石重达80克拉。黄仲涵不过问女儿的教育,魏明娘除延请英文教师外,还请人教习音乐、舞蹈、美术。她把一切希望寄托在这枚金枝玉叶上。
父母的娇惯,使黄蕙兰成为一个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,挥金如土的阔小姐。她没有受过系统的教育,但天性聪颖,青少年时代即生活在伦敦、巴黎、华盛顿或纽约之间,熟悉西方生活方式,能说法、英、荷等六种语言,富有天生的交际才能。
黄蕙兰的姐姐黄琮兰邀请中国代表团到巴黎家中做客,顾维钧见到主人家钢琴上陈着一帧黄蕙兰的玉照,十分欣赏,直露了愿意结交的想法。琮兰赶忙给母亲写信,从中搭桥牵线。而顾维钧非等闲之辈,凭借自身的魅力令黄蕙兰感到他时时处处在关爱自己。宴会进行一半,黄蕙兰便有点陶醉了。他们适时地溜号到一条名为“钟情路”的马路上散步。当言及次日到枫丹白露去郊游时,顾维钧马上用比英语还流利的法语对她说:“明天我来接你,坐我的车去。”
那是一辆由法国政府供给的享受外交特权牌照的车,有专职司机,黄蕙兰的心理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。后来听歌剧,他们享用的是国事包厢。黄蕙兰窃思,这种荣耀与特权是爸爸用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的。
顾维钧加大追求力度,希望和黄蕙兰立即结婚,与他同回华盛顿。而且他表示到布鲁塞尔中国使馆举行一个正大光明的婚礼。
婚礼十分隆重、排场。许多外交使节都来助兴。时为1920年10月2日。
黄蕙兰嫁给顾维钧后,自此成为贵妇人。她挟慈父之多金,依贵婿之显要,如鱼得水,左右逢源,活跃于国际外交权贵之中,“过着令人兴奋的日子。”
顾维钧的职务在升迁,黄蕙兰的交际也更广泛。参加白金汉宫战后首次宫廷舞会,与英国大使和英王握手,出席杜鲁门总统就职典礼,几乎天天都有社交活动,使她倍感荣耀。
当时,使馆经费拮据,顾维钧的许多外交应酬都是黄蕙兰掏的钱。0兰广场的破旧使馆,黄蕙兰觉得很丢中国人的面子,自掏腰包将其翻修一新。顾维钧回国内工作时,她一掷二十万美金购下北京狮子胡同陈圆圆的故居做公馆。父亲寄来大把大把的钱,她都交给顾维钧,要用,再向他拿。黄蕙兰热心公益事业,在伦敦积极参加战时救护工作。
在三十多年的交际舞台上,她挥金如土,为国也为己争光添彩。一外国友人写诗称她是“远东最美丽的珍珠”。
顾维钧对蕙兰一身珠光宝气,不以为然。他要求妻子“除了我买给你的饰物外什么也不戴”。他希望妻子取消母亲为他们订购的汽车,坚持使用前任公使使用的旧车。黄蕙兰认为享用父亲的钱是件自然不过的事。而且,黄蕙兰有自己的见解,她认为在外交场合有必要装潢门面。
日月流逝,顾维钧、黄蕙兰之间的隔膜在日益加深。顾维钧也渐渐地心有另属。黄蕙兰认为:他与异0际的所为,使她蒙辱,她感到愤怒。36年的缘分终于走到了尽头。顾维钧与黄蕙兰离异后,娶了已故驻马尼拉总领事杨光泩的遗孀严幼韵为妻。黄蕙兰晚年撰写《没有不散的宴席》,追述她的一生,以及她与顾维钧的恩恩怨怨;但心态是平和的,有怨气,无恶语。雅量大到连那位横刀夺爱的女性的名字都只字未提。
人物逝世
黄蕙兰晚年隐居在纽约曼哈顿,靠父亲留给她的50万美金的利息养老。1993年12月辞世。顾维钧于1985年11月14日作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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