业喜扎拉僧,蒙古族,汉名李广志,1922年生于内蒙古科尔沁左翼中旗。他少年时期聪明好学,在学校读书时,勤奋刻苦,成绩优秀。13岁时,因染上天花疾病,落了一脸麻子。他精神上受到了很大损伤,但志气未减,仍然进取好学,少年立志。
1936年,业喜扎拉僧考入伪满白城子铁路学校,毕业后留校做教学工作。当时,正值日本帝国主义和伪满政权对东北各族人民实行-和残酷剥削之际,-仇和民族恨强烈地冲击着这个热血青年。他觉得,教书育人虽然重要,但远水解不了近渴,必须走出去寻找救国救民的真理。不久,他结识了当时在蒙古族青年中很有威望的上层人士哈丰阿和阿斯根,受到他们进步思想的影响,加深热爱民族,反对日本侵略者的爱国主义的思想认识。1939年,经哈丰阿介绍,他到西蒙部队乌力吉敖其尔处做日语翻译兼秘书工作,从此,开始了戎马生涯。在军队里,他作风正派,有民族正义感,对日本的侵略行为深恶痛绝。在乌力吉敖其尔的领导下,他在西蒙军队和军校秘密开展革命活动。由于他思想进步,有组织能力和指挥才能,1946年3月,任东蒙自治军骑兵第四师参谋长。“四三”会议之后不久,他加入了中国共产党,同年10月,任蒙汉联军第二支队参谋长。
1946年11月,国民党军队占领了通辽县和开鲁县。东北民主联军主力部队为了彻底消灭敌人,主动向老北山根据地作战略转移。这时,内蒙古自治军之一部,在鄂尔登格的控制下与土匪塔尔巴-同流合污,企图投顺国民党。内蒙古自治军司令部为了配合东北联军在东北战场的对敌攻势,命令鄂尔登格从天山一线对进犯通辽、开鲁的敌人发起侧翼进攻,鄂尔登格拒不执行命令,按兵不动。在这关键时刻,业喜扎拉僧果断决定要亲自前去鄂部说服和动员。司令部-考虑到鄂尔登格有叛变之意,此去危险,成功把握不大,就对他说:“不去也罢,他若真的叛变投敌,回头再算账!”业喜扎拉僧坚持说:“再危险,我也要去!如果把他们教育过来,岂不是削弱了敌人的力量,壮大了我们自己!”-觉得业喜扎拉僧的话很有道理。于是,同意他前去做说服工作,并嘱咐他说:“要机警,不管说服成功与否,也要设法回来!”“是!”业喜扎拉僧带领四名警卫员告别-,出发了。
11月30日,业喜扎拉僧一行到达阿鲁科尔沁旗时,天色已晚,鄂尔登格将他们迎了进去。一进屋,业喜扎拉僧看见塔尔巴-也在场,就感到事态复杂了。坐定后,业喜扎拉僧就质问鄂尔登格为什么不执行上级命令?进而要求其对国民党发起进攻。可是,鄂尔登格和塔尔巴-顽固坚持 立场,死心塌地投顺国民党,并劝说业喜扎拉僧也留下来一起投靠国民党,说:“老弟,跟我们一起投靠国民党升官发财去吧,别跟共产党遭那洋罪了……”业喜扎拉僧一听怒火满胸说道:“不!我不会背叛革命,去投降敌人。升官发财我不要,遭那‘洋罪’我情愿!我提醒你们,要认清形势,国民党军队貌似强大,但已被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包围了,东北战场已成败局,我军已-了蒋军的海、陆退路,只等瓮中捉鳖。我军已准备大-了,希望你们三思,不要跟国民党跑,不要与共产党为敌,否则,将自取灭亡!”
鄂尔登格一看业喜扎拉僧坚如磐石,劝降不能,就转了转眼珠,假意陪笑地说:“老弟别火,等我们商量一下,稍后答复你。”说完就与塔尔巴-退入后室。几分钟后二人出来了。鄂尔登格说:“哈,我们合计了一下,还是老弟有远见,我们听你的,还是跟着共产党走,明早就行动。现在咱们喜庆一番。”说完,就吩咐摆宴。
业喜扎拉僧心中高兴,庆幸自己没有白费口舌,达到了“劝服”之目的。可是,他太年轻了,缺乏斗争经验,忘记了-临行时的“要机警”的嘱咐,未识破敌人的阴险嘴脸。他在鄂、塔二人的热情劝酒情况下,多喝了几杯。鄂尔登格认为时机已到,就命令手下将业喜扎拉僧-起来。同时,四名警卫员当场被杀害。
业喜扎拉僧知道上了当,就义正词严地痛斥匪徒,任凭鄂、塔二匪施展种种手段,他英勇不屈,嗤之以鼻。
内蒙古自治军司令部-待业喜扎拉僧走了两天仍不见回音,感到形势不妙,立即决定对鄂、塔二匪出击。两军在天山、开鲁之间的草原上周旋了一个星期。
鄂、塔二匪想劝业喜扎拉僧一同投降国民党,是得了一个有才之人;若实在劝不了,就将他献给国民党做个见面礼,也算是大功一件。所以,他们到处流窜,找机会与国民党接头,但我军又不给他们机会。这期间,他们未停止对业喜扎拉僧的劝降,结果每次得到的只是痛骂。
12月7日,业喜扎拉僧被叛匪带到当时国民党盘踞的开鲁县,进行严刑拷打。但他宁死不屈,痛骂鄂、塔是“-奴,民族的败类”。
8日,敌人使尽了软硬手段仍未得逞,就 杀了业喜扎拉僧。业喜扎拉僧为了内蒙古自治运动,为全中国劳动人民的翻身解放,英勇地献出了宝贵的生命,时年24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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